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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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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卫泽南看着翟雨紧闭的房门,思索了一会,决定还是等晚上再和翟雨聊聊,就先行去拍卖行上班了。他到得很早,没想到已经有人在拍卖行外面等他了。从一溜黑色轿车的第一辆上下来了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中式的唐装,头发略微花白,但精神矍铄,给人亲切而又干练的感觉。他走到卫泽南面前,自我介绍到:“卫少你好,我是秦叔,是环云楼的管家。今天冒昧地前来,打扰卫少了。”“无妨,秦叔是有什么事找我吗?”秦叔略略欠了一下身,开口到:“是陈家的人找上门来了,来了好几次要见我们老板,我实在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想来问问卫少能不能让我和我家老板见个面,商量一下对策。当然,卫少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在场旁听。”卫泽南马上就明白了,选举的日期越来越近,陈家在这场竞争中没什么胜算。本来还以为翟雨有办法能让他们和卫家联姻,现在不但联姻无果,连环云楼的老板也不露面了。陈家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走一半又被人甩了的感觉。好歹陈家在J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攀不上卫家,又不敢得罪卫家,那只好找环云楼的麻烦了。卫泽南请秦叔上了自己的车,示意罗义掉头回家。

回到卫泽南顶层的家里后,翟雨看到突然回来的卫泽南很吃惊,当看到卫泽南身后的秦叔时就更吃惊了。秦叔叫了一声:“少爷。”就开始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陈家的人来了环云楼好几次想要见您,我不敢擅自拿主意,就去了卫少的拍卖行找他,希望他安排我和少爷见一面,所以卫少就带我来了这里。”翟雨很快就明白了秦叔的用意,陈家的事本来就是一个幌子,而且陈家的事秦叔从头到尾都很清楚,相信要解决的话应该也没有问题,秦叔应该是想借着这个缘由来和自己见上一面,可惜当着卫泽南的面,两个人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把戏演下去。翟雨刚想开口答复秦叔如何解决陈家的事,没想到卫泽南先开口了:“秦叔,陈家上门来提了什么要求?他们想怎样解决?”

秦叔恭敬地答道:“陈家希望我们少爷能促成两家联姻,如果做不到就把陈家落在我们手里的那些把柄拿出来还给他们。”秦叔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陈家还说如果两件事都办不到的话,别怪他们翻脸无情,大家鱼死网破好了,这是陈家大少爷的原话。”

卫泽南点点头,转向翟雨:“你愿意把陈家的那些把柄交给我,我来帮你解决这件事吗?”

“可以啊,卫少愿意帮忙那最好了。”翟雨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过我要提醒你,我帮你解决了陈家,那你这大半年来算是白忙活了。”卫泽南看着翟雨说道。

“哪里白忙活啊,我不是搭上卫少这条大船了吗?这可是占了大便宜啊!”翟雨眼角上挑,状似不正经地说道。

翟雨含嗔带笑的眼眸搞得卫泽南心痒痒,但是秦叔就在边上,他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客气地问秦叔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自己现在可以和他一起去取陈家的那些证据。翟雨把自己头上的发钗兼钥匙拔了下来,交给了秦叔,秦叔和翟雨告辞后正欲转身跟着卫泽南离去时,翟雨叫住了他:“秦叔,我在卫少这里挺好的。卫少在各方面都特别周到,我一直很过意不去,特别是喝了卫少那么贵的‘金瓜贡茶’。”翟雨边说边掩嘴笑了一下,“现在卫少还替我解决了陈家的麻烦,我总得报答一下卫少。秦叔,你去把我环云楼书房壁柜里的那个檀香木盒子送过来。”“好的,少爷。”秦叔应下后便和卫泽南一起离去了。

翟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开始摩挲起手串上的那颗绿宝石了,得找个机会和秦叔单独见一面,现在卫泽南对他的监视已经越来越放松了,知道他翻不出什么大浪了,连门口的看守都撤了。希望这次能借着送礼物为名,让卫泽南带他参观一下他的保险库,最好再让他欣赏一下那把他心心念念的环首刀,这样他才好想办法把刀弄到手。

到了下午,翟雨要的盒子秦叔就派手下送了过来,同时转达翟雨关于陈家的证据已经交给卫少了。翟雨轻抚着这个长形的檀香木盒子,打开后,里面的黄色锦缎软绒布上面放着一把刀,其刀为直身,长柄,刀刃锋利,这是一把翟雨好不容易搜寻来的上好的唐刀。其实所谓唐刀,顾名思义是唐朝时使用的武器,也叫唐横刀,是用来对抗骑兵的主要武器之一。据说后来的唐刀传到了日本,日本的武士刀一类的武器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唐刀的影响。翟雨之所以搜罗这把刀主要是因为唐刀是参照了汉刀的形制以及制作工艺,在汉刀的基础上发展和完善的,唐刀比汉刀更坚硬、锋利,也更耐用。那时翟雨还没有环首刀的下落,看到这把唐刀就想着先收了下来,或许以后找到了环首刀,还能把两把刀放在一起,细细比较一下。但是当翟雨听到卫泽南说自己喜欢收藏各种冷兵器时,他就想到了这把刀,他想着借送这把刀的机会或许能让卫泽南带他看一下环首刀,到时候他一定会想办法拿走他的环首刀,那这把刀就留给卫泽南,也算一点补偿吧!

晚上卫泽南回到家后,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客厅桌上的这个檀香木盒子。他挑眉疑惑地看向翟雨,翟雨笑着打开盒子给卫泽南展示这把唐刀:“听卫少自己说很喜欢古代的冷兵器,正巧我以前收了一把不错的唐刀,不知道卫少感不感兴趣?”卫泽南上前细细端详了一下这把刀的刀身、纹饰和材质,脱口而出:“好刀!”

“那就送给卫少了,当作我这些天叨扰卫少的报酬了。”

“是我请翟老板来做客的,怎好再收如此贵重的物品来当报酬呢?”

翟雨唇角一勾,“我当然还有要求,那天在拍卖行的展厅看到那串108颗的翡翠珠串我就知道卫少所藏颇丰,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可以参观一下,让我开开眼!”

卫泽南也确实喜欢这把唐刀,遂很爽快地应道:“当然可以,明天我就带翟老板去参观。如果翟老板有相中的宝贝,那就当和这把唐刀交换了。”

“卫少真是爽快人,不过要是我不小心看中了卫少什么了不得的值钱宝贝,那到时卫少可别心疼啊!”翟雨巧笑倩兮地答道。

卫泽南被他的笑靥一瞬间晃到了眼,欺身而上,一只手搂住了翟雨的腰身,凑近他耳朵痞气地说:“最值钱的不应该是我这个人吗?翟老板不考虑一下?”

翟雨被他调戏得一下子又红了耳朵,半推半就地用手指戳了戳卫泽南胸口:“那也要先看了宝贝再说,说不定我只爱古董不爱美男呢!”

听了翟雨如此瞎掰的答案,卫泽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翟雨又早早地等在餐厅,和上次一样,等着卫泽南健身回来,一起吃个早饭就去拍卖行。卫泽南还取笑他那么心急地要去挑宝贝了啊!翟雨也不以为意,他心里是又激动又期待的,又隐隐有些担忧。他思索着万一卫泽南不给他看环首刀怎么办,他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提出这个要求呢!他想得太专注,都没注意到卫泽南已经穿着齐整等着他了。等他回神,又开始好笑地调侃他:“刚才那么心急,现在又一副出神的样子,是在纠结到底该选人还是选宝贝吗?不如我帮你做个决定啊!”“我不要,我要自己拿主意,快走吧,罗义都在下面等了。”翟雨推着卫泽南就往外走。

来到拍卖行后,卫泽南带着翟雨和罗义一起去了地下的保险库。这个保险库的设计是卫泽南花了大力气和大价钱的。他请了不同的设计公司给他设计保险库的设施、安保、通风等系统,再请专家从这些设计中整合出最优化、最安全、等级最高也最贵的方案才打造出了这个地下保险库。想要进入更是关卡重重,首先要罗义去通知手下关闭远红外的射线,这一步骤只有罗义和卫泽南两个人有权限。接着就是人脸识别和指纹扫描,指纹识别需要卫泽南的十个手指的所有指纹,我们都知道世界上是没有两个相同的指纹的,一个人的十个指纹也是各不相同的,所以这个指纹密码要破解起来也是相当麻烦,很耗费时间的。到了这一步,这些权限就都只有卫泽南一个人有了。最后一步也是整个保险库最精密的一关,就是恒温控制仪。这个控制仪非常灵敏,对整个保险库的温度、湿度的调控可谓相当精确。因为卫泽南的很多收藏都是古董级别的,对环境、温度、湿度的要求都非常高,再加上不同物品的贮藏条件都是不同的,所以里面又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区域,每一个区域都可以单独调控温度、湿度,是相对独立的空间。而且所有物品的展柜或储藏盒都是为每一件物品量身定制的,不光精美,还适宜保存。为了保证保险库的安全,也为了保持整个空间恒温、恒湿的状态,所有进入保险库的人都要穿一件隔热服,同时也不能有太多人一起进去,这样温度就会超标,保险库各个区域就会自动锁闭。

翟雨跟着卫泽南一步一步进入到保险库,再抬头看了看保险库中密布的24小时不间断的监控摄像头,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往下沉,如此精密的安保措施,他还有机会把环首刀偷出来吗?翟雨简直想祈求老天赐他一个隐身或穿墙的技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保险库的内容也是我自己瞎想的,如果有不严谨的地方,欢迎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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