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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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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飞身上马,追上梁晓声,嘴里念叨着:“梁姑娘等等我,你看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走的,是这马我不能扔了,我得骑着。”

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着,连梁晓声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两个人一匹马,一上一下,并排走在羊肠路上,林子里时不时地传来鸦雀鸣叫。

回到客栈以后,梁晓声便不管不顾的睡起觉来,倒是萧桓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刻也不得安生。

虽说偷听墙角这时不地道,但是他就是偷听了,还听到了一个大秘密:梁晓声并不是把自己当做哥哥来看待的。

也就是说,她的海棠发簪是为了自己而戴,这时萧桓意识到一件事,比起梁晓声是自己地妹妹,更可怕的是梁晓声知道自己是哥哥还喜欢自己。

这下萧桓更睡不着了,他床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滚,约摸着躺了一个时辰,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到水盆边上用冷水洗了一个脸。

冰冷的刺激下,他甩了甩头,总算是清醒了。

可偏偏这时,他又想到了刚在林间唇边所撩到的那段洁白的脖颈,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忽然动了动。

萧桓深深地吸了口气,对自己说:“萧桓,你真是疯了。”

饶是在屋子里睡不着,萧桓想着来这这么久,事情跟赶着投胎似得一个接着一个,自己都没得功夫去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于是他穿好衣服,打算去街道上溜溜,也当是清清脑子。

可刚把门推开之际,梁晓声那的房门也开了。

梁晓声从房内走出来,修长的脖颈露出半截,颈窝被柔软的鹅白色毛领覆盖着,萧桓的喉结不禁动了一下。

但梁晓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见萧桓出来笑着说:“肖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萧桓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反常,“去一趟街里,来这么久了还没去看过。”

梁晓声听后略显惊喜:“我居然跟肖公子想一块去了,那我们一起走吧,正好我请你吃甜豆糕。”

她笑得很是明媚,遇见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她这般笑,萧桓就好像看到了常年薄雾弥漫的山野,忽然有一天被阳光穿透,金光浇头而下。

他无法拒绝此刻的梁晓声,即使内心在煎熬着。

安平县的街道一如既往,不冷淡也不热闹,萧桓跟在梁晓声身后,注视着她头上戴的那根白玉海棠花簪,

在伏姬的房间里,梁晓声问自己是否有了心上人。

萧桓现在想,如果那时候自己问了梁晓声的发簪为谁而戴时,梁晓声又会怎么说呢?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在去往这方面想。

“梁姑娘,你说我俩这出来逛街,留着张时臣一个人在那提审会不会不太好啊”

萧桓发誓,他绝对没有心疼张时臣的意思,只是良心一时间隐隐刺痛。

梁晓声走到一处卖甜豆糕的摊子前站住,边从荷包里翻出钱边说:“你要是在时臣哥提审的身后往他身边凑才是给他添麻烦,老板两包甜豆糕。”

梁晓声边说边接过甜豆糕。

新鲜出炉的甜豆糕热气腾腾,红豆糯米蒸熟以后和白糖混在一起捶打,在掺入芡实、薏米、花生,香甜不腻,

梁晓声自己尝了一块,点头称赞:“确实是好吃。”

卖甜豆糕的老伯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花了:“那不可,我们家的甜豆糕是整个安平县最好吃的。”

就在萧桓出神时,忽然嘴边一热,梁晓声把一块甜豆糕递到了他的嘴边,微凉的指尖与他的嘴唇似有似无地接触着。

萧桓的瞳孔微微放大,她看着梁晓声扬起的脸庞,喉结动了动。

他不自然地张开嘴,咬住了梁晓声垫着脚尖递过来的甜豆糕。

“好吃吗?肖公子?”梁晓声表情很自然,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逾矩。

萧桓边咀嚼边点头,其实此刻的他跟在梁晓声的身后已经品尝不出甜豆糕的味道了。

今天的梁晓声真的很奇怪,从梁晓声说答应自己教她骑马开始就很奇怪。

联系到这几天梁晓声问自己的东西,萧桓摸了摸额头,忍不住地想该不会是自己被发现了吧。

其实自己的身份被梁晓声知道并不会耽误些什么。

但是他害怕,害怕梁晓声知道以后会不管不顾地来帮助自己。

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能一直确保梁晓声会安全时机,他真的不敢说。

而现在,面前的梁晓声脚步轻快竟有了些儿时的模样,他又怎么能给她希望后又亲手掐灭。

虽说老谷主一直在给自己研究着解药,但他不能将梁晓声的未来压在一个还没有定数的东西上。

“江南米酒,江南特产米酒哎,这位姑娘买一瓶吗?”路边的一个小商贩摇着一个白瓷瓶,里面装着糯米酿造的酒。

梁晓声看向萧桓问道:“江南的米酒好喝吗?”

萧桓先是一愣,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江南来的公子哥。

但是他哪喝过米酒,上哪知道米酒好不好喝,但为了证明自己是江南来的,他胡乱点头瞎说道:“好喝。”

“那来一瓶吧。”梁晓声见到得了萧桓的认可后,果断掏钱买了下来。

梁晓声拎着甜豆糕和米酒,转转悠悠的逛完了安平县的街道。

临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对萧桓说了句:“谢谢你,肖公子。”

她在说这句话时,又恢复了曾经那般淡淡的语气,萧桓嘴角笑了笑。

也许是他想多了,梁晓声应该只是压抑太久了,一直没找到能发泄出去的地方罢了。

“梁姑娘,我们下面去哪里啊?”

萧桓不自觉地便用上了“我们”这个词,好像他做什么都应该跟梁晓声在一起才对。

梁晓声听后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肖公子来这一趟,几乎要成我的跟班了。”

萧桓知道,自己来这里最开始的理由是来赴约。

而现在,王友才死因既然跟他脱离了关系,县尉交代的也告一段落,这里早就没他什么事了。

于是萧桓笑道:“梁姑娘不必这样说,这些天我早已将这件案子视作与自己相关,而且我和友才兄相识一场,应有为他尽上一份力的责任。”

萧桓误以为梁晓声约自己逛街是为了给自己践行,叫自己不必再插手此案。所以赶紧编了段义正言辞的由头,好让自己继续留在这里。

但后面关于王友才的那句话,他却是认真的。

起先,通过李弗告诉他关于王有才的发现,他只以为是王友才和其他与仙乐散牵扯上的人一样,不过是为了钱,为了权。

即使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

可是今日听到了伏姬所述,他才看清王有才的模样。

如果不是王友才死前极力吞下那盒仙乐散,他们也不会发现他和青楼的联系,他到死都在保护着伏姬。

梁晓声见萧桓误会了,笑着解释道:“肖公子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不过是认为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

萧桓听后舒了口气:“那梁姑娘不必这么客气,我们老百姓给官家做点事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萧桓的这番话让梁晓声不禁想起了李牧那个老油条。

她的顶头上司,太医院之首李牧,整日拿着这些官话压榨着他们这些小太医。自己倒是老在一旁躲清闲。

出个外差还能想到那个滑头,梁晓声重重地叹了口气,深感晦气。

萧桓见梁晓声叹气还以为是自己哪句话没说对,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梁姑娘,我说错话了吗?”

回过神的梁晓声立马恢复她标准敷衍的笑容:“没有,肖公子你多虑了。”

萧桓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这时候,梁晓声想到了仵作在案卷里留下的线索,她抬头问萧桓:“肖公子,你那日跟我去女尸院子里时,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听到梁晓声的问题后,萧桓心里了然:“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些人要把仙乐散放在女尸的院子里吧。”

梁晓声点头,这件事确实太古怪了,只不过后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没有去深究。

直到今日再见到仵作,以及知道王友才死前藏仙乐散的事情后。

梁晓声才意识到这其中的关联:仙乐散的发现必须和青楼扯上关系,不管是女尸院子里的水井也好,还是王友才常去青楼也好。

这些都和青楼扯上了关系。

梁晓声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自己去查出一个背后的“他”所要知道的答案。

而这个“他”是谁?

梁晓声看着萧桓说:“如果我们没有去那座院子,会发生什么?”

萧桓道:“会被一把火烧了。”

梁晓声点头:“是的,会被一把火烧了,也不会捉到那日攻击我们的人。”

萧桓又说:“张时臣也不会去提审青楼老板。”

梁晓声思索着,这其中总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她问萧桓:“如果青楼老板确实与仙乐散有关,在同伙被抓到,官府的人又指认的情况下,你说他会不会就直接在心里默认,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了。”

萧桓又道:“加上张时臣的手段,他的心理防线一旦击破,便会直接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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