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道季詫謝公曰:“裴郎雲:‘謝安謂裴郎乃可不惡,何得為復飲酒?’裴郎又雲:‘謝安目支道林,如九方臯之相馬,略其玄黃,取其俊逸。’”謝公雲:“都無此二語,裴自為此辭耳!”庾意甚不以為好,因陳東亭經酒壚下賦。讀畢,都不下賞裁,直雲:“君乃復作裴氏學!”於此語林遂廢。今時有者,皆是先寫,無復謝語。
殷荊州有所識,作賦,是束皙慢戲之流。殷甚以為有才,語王恭:“適見新文,甚可觀。”便於手巾函中出之。王讀,殷笑之不自勝。王看竟,既不笑,亦不言好惡,但以如意帖之而已。殷悵然自失。
殷覬病困,看人政見半面。殷荊州興晉陽之甲,往與覬別,涕零,屬以消息所患。覬答曰:“我病自當差,正憂汝患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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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洗馬以永嘉六年喪,謝鯤哭之,感動路人。鹹和中,丞相王公教曰:“衛洗馬當改葬。此君風流名士,海內所瞻,可脩薄祭,以敦舊好。”
王、劉與林公共看何驃騎,驃騎看文書不顧之。王謂何曰:“我今故與林公來相看,望卿擺撥常務,應對玄言,那得方低頭看此邪?”何曰:“我不看此,卿等何以得存?”諸人以為佳。
桓公既廢海西,立簡文,侍中謝公見桓公拜。桓驚笑曰:“安石,卿何事至爾?”謝曰:“未有君拜於前,臣立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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